浴室简陋得可怕,水泥墙壁上布满了黑色的霉斑,散发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气味。
除了头顶一个孤零零的莲蓬头,什么都没有。
林朵朵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个缅国妇女嘴里不停地用听不懂的语言嘟囔着,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减,仿佛要搓掉她一层皮。
林朵朵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了红色,火辣辣地疼。
清洗结束,她被粗暴地扔了一条勉强能蔽体的裙子,然后被推搡着走进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之前的笼子稍微好一点,至少有张床,虽然床单又黄又硬。
绝望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另一个缅国妇女走了进来。
她比其他人穿得要好一些,脸上涂着厚厚的粉,一双三角眼,出乎意料的是,她一开口,竟然是带着浓重口音的华语。
“小姑娘,你今天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东南亚军火商大佬,‘衡爷’,点名让你过去。”
林朵朵的心猛地一跳。
她不知道“衡爷”是谁,但从女人的反应来看,绝对是一个能主宰这里一切生死的存在。
那个妇女继续说道:“就连我们园区的老板颂集,在衡爷面前说话,连头都不敢抬。”
她走到女孩儿面前,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记住了,等会儿主动点,乖乖听话,伺候好了,那你就不用在这里当猪狗,还能活命。
要是惹他一丁点不高兴……”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阴狠。
“你这种,死在这里,只能拖出去喂野狗。”
活命,这两个字像一道微弱的光,穿透了林朵朵心中厚重的绝望。
她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她被抓进来之后,听到的唯一一个可能逃离地狱的机会。
她只想活下去。
…………沈衡今天来这的原因,是因为阿南的汇报。
阿南是沈衡的贴身助理,性格狠辣,满身肌肉,雇佣兵出身,这几年一首跟在沈衡身边。”
衡爷,华国那边,有个叫林霄翰的商人,在找他失踪的女儿。
他通过了一些渠道,把消息递到了缅国中央军披实将军那里,说是女儿在缅国北部失踪了,披实将军想让衡爷卖个面子,帮忙给找找。”
阿南小心翼翼的汇报。
沈衡的手顿了一下。
林霄翰?
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
一个在华国做建筑材料生意的商人,不算什么大人物,但为人精明,关系网铺得不小。
几年前,他旗下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在曼谷开发“翡翠象邸”项目时,林霄翰是其中一个供应商。
“他女儿在这么?”
沈衡问话的同时点燃了一根烟。
“衡爷,刚刚让颂集查了,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园区。”
”让颂集把人带过来。”
…………很快,林朵朵被人蒙上眼罩,推推搡搡地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她被人按着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然后那些人就退出去了。
黑暗中,她听到了脚步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有人走了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块,却说着流利的华语。
林朵朵浑身一颤,他竟然会说华语!
这让她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叫林朵朵,十九……岁。”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怎么来的?”
“我……我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来旅游的,被同学骗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求求你,我想回家……”沈衡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蒙着眼罩的女孩。
他只是想着确认一下女孩的身份。
问完话就让阿南把人送走,卖披实将军一个面子。
毕竟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价值。
问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女孩身上,她有种非常干净的气质,与这个肮脏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林朵朵也感觉到那个男人在打量自己,心跳得厉害。
她想起刚刚那个妇女说要主动一点,要是入了他的眼就能活命。
和活着比起来,这些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她颤抖着伸出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罩下面滑落,滴在身上仅有的一件麻布裙子上。
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活下去,为了回家,她什么都可以接受。
很快,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
沈衡没想到女孩儿会脱光自己的衣服,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一贯看不上园区里的这些“货物”。
她们的眼神里只有两种东西:愚蠢和贪婪,被骗到这里,不过是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可眼前这个女孩,年龄不大,皮肤雪白细腻还透着淡淡的粉色,胸很饱满,上面粉色的果子让人垂涎,身材也是玲珑有致。
尤其是那个小嘴,也是粉嘟嘟的,看着就很好亲。
他看得有点头晕,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伸手摘下了她的眼罩。
林朵朵缓缓睁开眼睛,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凶神恶煞或者肥胖油腻的男人。
可眼前的男人却有着一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
看上去很高,足有一米九,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身材完美,但那双眼睛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林朵朵忽然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羞愧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衡看到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漂亮的眸子又大又亮,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脸蛋,这模样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而且身上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非常好闻的味道。
“穿上衣服。”
他强压抑着体内的欲望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从不强迫人,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林朵朵看到他要走,心中的恐惧瞬间爆发。
她知道,如果他走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男人。
女孩丰盈的柔软紧紧贴着男人的后背。
“求求你……带我走吧!”
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求求你!”
沈衡的脚步顿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自己腰间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下面的生理性反应。
“草!”
竟然有人敢主动碰他。
还是用这种……不自量力的方式。
在这个世界上,敢碰他的人,要么己经死了,要么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而眼前这个女孩,显然两者都不是。
他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看了一眼。
那双眸子里有绝望,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很有趣。
“等我,下次来。”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临走时,他对门外等候的颂集说:“这个女孩,好好关着,我要了。”
颂集连忙点头称是。
阿南跟在沈衡身后,两人走出园区,登上了停在停机坪上的首升飞机。
“老板,时间还来得及。”
阿南看了看手表,“慈善晚宴七点开始,我们六点能到。”
沈衡点点头。
“告诉披实将军,他要的人,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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