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月11号,A市私人矿山发生小规模塌方,铲车挖开积土,一具僵直的尸体从废墟中滚落。
尸体手脚被麻绳牢牢捆绑,口中塞着毛巾,身上伤痕密布。
经法医鉴定,死者为男性,四十五岁上下,内脏损伤严重,但直接死因是窒息,死亡时间比塌方时间略早一些。
次日,死者的活动轨迹被还原。
昨晚,他在慧慧面馆吃了最后一碗面。
而我是慧慧面馆的老板。
01、下午两点,警察查到我家。
我诚惶诚恐把警察迎进门,从碗柜里掏出两个碗,给他们各接了碗自来水。
我瞥了瞥躺在破旧行军床上、耳朵被耳机牢牢塞着的儿子。
他不情不愿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两支香烟塞给我。
我福了福腰,把烟分给两个警察,想给他们点火,没摸着打火机。
尴尬地笑了笑,他们自行点上了。
这俩警察一个看着四五十岁,鬓边已有白发。
另一个看着没比我儿子大多少,脸上有些不耐烦。
年长的那个例行公事向我出示了证件。
他叫刘治安,我认识,是公安局副局长。
“同志,先讲讲你知道的吧。”
我配合地点点头,让他俩在沙发上坐,我拉一张板凳坐在刘治安旁边。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压低声音。
屋里的门窗早被我关得严严实实,只有屋顶那台电风扇吱悠悠地转,妄图赶走一丝燥热。
闷闷的空气让我更加紧张,话还没出口,我已察觉到满背的汗。
年轻警察收起脸上的不耐烦,从公文包里迅速掏出一支笔和一个黑皮本子:“继续说。”
我说:“死者叫张发财,45岁,在矿上干了20年。”
年轻警察皱了皱眉头:“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张发财是谁杀的,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
年轻警察很警惕。
我知道我肯定他们的头号怀疑对象,我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们也知道,矿上死个人很正常。”
刘治安点点头,还是那副扑克脸。
我知道,在我之前,他们没问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也知道,他们不可能问到的,没有人会说实话。
只有我会说。
这件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我,还有我儿子。
他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过,至少全须全尾、安然无恙。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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