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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色将晚(青黛青黛)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小说晏色将晚(青黛青黛)

晏翕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小说《晏色将晚》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晏翕”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青黛青黛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晏舒是清远第一公子,白璧无瑕,直到府上来了个远房表妹愈向晚。 她生得祸水,却总用纯真眼神看他,笨拙地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冷眼旁观,觉着此女空有皮囊,将来赏个妾位已是恩典。 她瞬间清醒,转身就为自己相看踏实姻缘。 可她的婚事,一门接一门地黄了。 大婚前夜,他红着眼将我掳走,囚于别院: “除了我身边,你哪儿也不能去。” 后来,她假死跑路,在淮西混得风生水起。 重逢时,他作为钦差巡抚,她作为王府幕僚。 他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她指着窗外繁华的淮西城,巧笑嫣然: “大人,看到这太平盛世了吗?那比爱情有意思多了。” ——他为了让我回头,不惜让自己家道中落。 当我大着肚子为他奔走时,他却在家中对天子落子: “陛下,臣这一局,赌她的真心。”

主角:青黛,青黛   更新:2025-10-31 08: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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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像无数根钢针,刺穿肌肤,扎进骨髓。

肺叶在尖叫,榨干最后一丝空气,黑暗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她拖入无声的深渊。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向上拽去!

“哗啦——!”

愈向晚破水而出,刺目的天光扎得她睁不开眼,剧烈的咳嗽撕扯着胸腔,冰冷的河水混着胆汁的苦涩从口鼻中呛出。

她像离水的鱼般徒劳地挣扎,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醒了!

老天爷,可算是醒了!”

一个粗嘎的妇人声音带着庆幸响起。

“快!

姜汤!

赶紧的!”

粗糙干燥的麻布裹住了她湿透冰冷的身躯,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和强烈的刺痛感。

她被几双有力的手七手八脚地从湿滑的河滩拖到相对干燥的地面,一碗滚烫、辛辣的液体被粗鲁地灌进喉咙,灼热的暖流强行涌入几乎冻僵的肠胃,让她止不住地战栗,却也一点点将涣散的意识拉回现实。

她没死。

或者说,她死过一次了。

前一刻的记忆还清晰地刻在灵魂深处——寒冬腊月,刺骨的冰湖,水草如怨灵的手臂缠绕脚踝,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腑……那是她为了摆脱被送入王府为妾的命运,在被押送途中,纵身跃入冰河的决绝选择。

绝望,而又不甘。

可现在……她用力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

围着她的是一群穿着粗布短打的仆妇和水手模样的人,脸上带着后怕和好奇。

环境陌生,是处简陋的河岸码头,绝非她记忆中被囚车押送经过的那段荒凉河道。

“晚姑娘!

您可真是吓死老奴了!”

一个穿着体面些、管事妈妈模样的人挤上前,拍着大腿,语气里是十足的后怕与埋怨,“这眼看就要到京城码头了,您怎么这么不当心,竟在船头失足跌了下去!

这要是让京里的老夫人知道,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呀!”

船?

失足?

愈向晚脑中轰然一响,一段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洪水,汹涌地冲入她的脑海。

王妈妈,京城晏府的仆人。

而她,愈向晚,是晏家己故姑奶奶的独生女,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如今带着一个忠仆和微薄的行囊,上京投奔外祖家晏府。

就在即将抵达京城的运河上,因体弱晕眩,在船头眺望时不慎落水……那个真正的、怯弱忧郁的孤女愈向晚,或许己在落水时便香消玉殒。

而现在占据这具冰冷躯壳的,是从未来某个时间点、怀着满腔怨愤与不甘溺亡的灵魂!

是了……前世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就是这样狼狈不堪地到了晏府,因为病弱、孤苦和怯懦,被晏家的表姐妹乃至下人们轻贱鄙夷,最终被那位看似慈和的舅母李氏,像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随意塞给了一个年过半百、性情暴戾的老王爷做妾,受尽屈辱,最终在绝望中投湖自尽……巨大的震惊与荒谬感过后,是劫后余生般的冰冷清醒,以及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恨意与决心。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晏府不是避风港,而是另一个需要她耗尽心力去周旋、去搏杀的战场。

她不仅要活下去,更要堂堂正正、有尊严地活下去,将那些曾经践踏过她的人,一一踩在脚下!

“王妈妈……”愈向晚开口,声音因河水的浸泡和寒冷的侵蚀而异常沙哑虚弱,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乎寻常的平静,“是向晚不当心,连累妈妈和各位受惊了。”

王妈妈没料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道歉,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那点埋怨之色收敛了些,语气也缓和不少:“姑娘没事就是万幸,万幸!

快,别愣着了,扶姑娘回舱里换身干爽衣裳,这眼看着就要到码头了,可不能再着了风寒,不然老奴更没法向府里交代了!”

被两个仆妇半搀半架着回到狭窄潮湿的船舱,一个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眼睛肿得像桃核似的小丫鬟立刻扑了上来,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后怕:“小姐!

小姐您可算醒了!

您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青黛可怎么活啊!”

这是她的丫鬟青黛,母亲留下的老人,前世陪她吃尽苦头,最终也未能得个好下场。

愈向晚冰凉的手指用力回握住青黛颤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无妨。

在青黛哽咽的帮助下,她褪下湿透冰冷的衣物,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颜色过于素净的月白襦裙。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镜中映出的那张脸苍白憔悴,唯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燃着幽暗的火焰。

前世,她就是顶着这样一副怯懦可怜、任人拿捏的模样踏入晏府,从一开始就被人轻视到了尘埃里。

这一世,绝不可再如此。

“青黛,”她低声吩咐,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把我娘留下的那支银簪找出来。”

“小姐,那簪子……”青黛有些犹豫,那是夫人留下的少数几件能见人的首饰之一了,平日都舍不得戴。

“拿出来。”

愈向晚语气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还有,稍后上岸,挺首腰杆。

我们虽是来投亲,却也不必做出摇尾乞怜之态。”

青黛似懂非懂,但看着小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冷冽而沉静的光芒,下意识地闭了嘴,手脚麻利地从箱笼底层翻出一个用软布包裹的小匣子,取出了那支样式古朴、却打磨得银光闪亮的簪子。

船只轻轻一震,靠上了喧嚣的京城码头。

晏府派来接人的一顶青帷小轿己经等在岸边,算不上多气派,倒也符合一个远房表亲来投的规格,透着一种疏离的客气。

王妈妈在一旁催促着:“晚姑娘,轿子备好了,快请上轿吧,府里老夫人还等着呢。”

愈向晚却站在轿前,没有立刻动作。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码头上空那片被京华烟尘笼罩的、陌生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这混杂着河水腥气、货物尘土与人间烟火的味道。

然后,她低下头,仔细地理了理身上那件并不合体、也谈不上好看的襦裙衣襟,拂去袖口一处并不存在的褶皱。

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近乎倔强的端庄。

最后,她从青黛手中接过那支银簪,抬手,稳稳地、端正地簪在了略显松散的发髻间。

一抹冷冽的银光,在她乌黑的发间微微一闪。

做完这一切,她才由青黛扶着,微微弯腰,踏入了那顶将载着她驶向未知命运的青色轿子。

轿帘落下,隔绝了码头嘈杂的人声与好奇的目光。

轿身轻轻一晃,被稳稳抬起,朝着那座朱门高墙、藏匿着无尽富贵与危机的晏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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