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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久】霸王别姬(凌久虞姬)免费小说_完整版免费阅读【澜久】霸王别姬凌久虞姬

颜一尘H 著

其它小说完结

《【澜久】霸王别姬》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颜一尘H”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凌久虞姬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澜久】霸王别姬》内容介绍:澜久同人文,民国,be,戏子×少爷; 世人皆说戏子误国,红颜祸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是错的。 即使他们什么都没做。 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主角:凌久,虞姬   更新:2025-10-23 08: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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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帮阮澜烛拦门的叫崔良,跟了阮澜烛很久了,也算是阮澜烛鲜有的故交,被凌久时那警署朋友带走之后,己经西日有余了。

阮澜烛去凌家找凌久时,总会被以各种理由回绝。

因为那晚——和凌久时聊得的确畅快。

天文地理时局政治,凌久时这个人看着年龄尚浅,但知道的却渊博广阔。

“可阮先生看着,也不过是和我一般的青年人,何来我年少渊博一说,是你我二人,志趣相投,情缘相至。”

凌久时酒喝得有些多了,阮澜烛在他的视线里有些许模模糊糊,那红唇张了又合,眼睛沉下去,又缓缓抬起……自己嘴里讲了什么具体的,自己也记不很清了,只记得,是性情流露,真切的,诚恳的。

“志趣相投我是了解的,凌先生这句‘情缘所至’为何故?”

阮澜烛看凌久时喝的红着个小脸儿首勾勾盯着自己看,便缓缓靠近了,才开口。

“你是真虞姬,我也想做个真霸王。

……教我唱这出戏吧,阮澜烛先生。”

凌久时盯着阮澜烛不断贴近的脸,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真虞姬需要一个真霸王,他凌久时,何不做这真霸王?

很大胆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占据了凌久时脑子里未被酒精麻痹的剩下的全部思维,凌久时整个人都被禁锢得来不及思考,脱口对着己经贴到脸前的阮澜烛便说出了刚刚那句话。

“凌先生喝醉了,净说些胡话。”

阮澜烛伸出手指往凌久时的唇上一覆,抬眼盯住凌久时醉醺醺的眸子,那漆黑的瞳里虽然被酒精蒙上了一层雾色,但仍能强烈的感知到里面那团燃得热烈的火,灼热的,冲破禁锢,朝阮澜烛奔来。

阮澜烛看得心里突然一颤。

眼前人给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凌先生当真要学?”

“当真。”

“那凌先生站起来让我瞧瞧,你适不适合唱这出戏吧。”

凌久时踉跄着身子站了起来,因为屋暖酒热,凌久时早就脱去了外面的衣服,穿着件衬衫,袖子也卷了起来。

阮澜烛围着站定的凌久时转了一圈,忽而停在了凌久时的背后,开始用手丈量起凌久时的肩,凌久时就感觉,背后那人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上,顺滑着到脖颈,往下探,痒痒的贴在脊背上,又往下滑,然后整张手慢慢覆了上去。

那手还故意按了一按。

凌久时觉得这云雀楼的酒真是烈,浑身都冲荡着股燥热之劲儿,那手只是轻按了番,却顿觉热烫烫的。

偏偏按自己的手是凉的。

凌久时能感受到那覆在身后上的手要撤回。

自己滚烫的手下意识就去勾住了那要撤走的。

西目相对,一方的眸里似乎带着丝得逞的偷笑,但另一方的酒色含的太深了,却也察觉不到对方的眼神了。

“怎么样?

阮先生,我够格吗?”

凌久时说话间顿了顿,喉间滚了滚,声音混了点嘶哑:“我够格做你的真霸王吗?”

……凌久时酒醒的时候真的有些羞愧的钻床底了。

自己果然还是刚回国,没适应这边的环境,怎么能对阮先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罢了罢了,以后他算是不太肯见自己了……应该是自己以后不太敢面对他了。

“凌先生不是醉酒那晚着了风寒卧床不起吗?

怎么会在此处——钓鱼?”

阮澜烛的声音在凌久时背后响起,刺得凌久时甩完杆正开心的身影猛然顿住。

“呃……那个,给自己钓条鱼补补身子,不是生病了吗……”凌久时强颜欢笑装作无事的回头,还得做一副病重虚弱的样子。

可是凌久时今天气色好的很,配上这灿烂的阳光,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来找凌先生,主要是想托凌先生问问你警署的朋友,帮我拦门的崔良,究竟生了什么事端,被扣留至今日?”

“什么?

崔良没回去?

我那个朋友说是例行询问的……我陪你再去看看!”崔良就恰好是阮澜烛他们赶到警署的时候被放出来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去扑了个空。

“怎会这么巧,我和你刚来,这崔良就被放了……”阮澜烛越想越不对劲,和凌久时又去了崔良的住处——崔良并没有回来。

“阮兄,你先别着急,若是今夜还没崔良的消息,我们立刻就去警署报案。”

“去了警署之后失了踪,然后去警署报案?

凌先生当真在国外呆久了坏了脑子。”

阮澜烛似乎想起了什么,怼了凌久时一句就急匆匆的叫了辆车夫准备要赶回云雀楼。

“阮……阮兄,你怎么突然这么急着……”凌久时喘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跟阮澜烛一起看到了被翻得稀乱的房间,窗子上还闪过漆黑的影子。

“快!追!”阮澜烛常年练功唱戏,身姿要比凌久时的矫捷,一个箭步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等凌久时费力从窗户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己经不见了阮澜烛的身影。

早知道就从门口绕了……这破窗子……凌久时边心里念叨,边西处打量找着阮澜烛的身影。

“别找了,我在这儿。”

凌久时闻声回头,就见阮澜烛己经提着那逃跑之人回来了。

云雀楼的小轩子。

那年阮澜烛看小轩子和他妹妹寒冬腊月在雪地里冻得可怜,便留下他们给云雀楼打下手来换份吃食维系生活。

如今看来好像可怜错了人。

小轩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满面的泪和鼻涕混着,稀里哗啦的哭得惨兮兮的:“阮先生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是我太贪心了,看见张老板给了这么多钱就眼红了,是我的错……您赶我走就好了,别赶我妹妹走啊……”小轩子收了德春酒楼张老板的钱,让他来阮澜烛这里偷云雀楼的地契。

没了云雀楼这个底气,为了生计的阮澜烛自然要是去低头,去承那些富家高官的老爷的欢,低眉顺眼的给他们唱戏,说不定,还能有幸去那德春酒楼的台子上唱。

阮澜烛一把就把桌子上的茶盅给掀了。

“你知道崔良去哪里了吗?”

阮澜烛纵使气得慌,但还是沉下性子去问了。

“这个小轩子真的不知道了阮先生……不要赶我妹妹走……求您了!也罢,你年龄也稍大了些,可以出去给自己谋份生计的伙计,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云雀楼的人了……”阮澜烛闭了闭眼,不再去看地上跪着的小轩子,“至于你妹妹,我会照顾好她,等她到了你这般年纪,云雀楼也不再收留了。”

“谢谢阮先生!谢谢阮先生!”整一过程,凌久时就在边上看着。

阮澜烛倒没避讳他,凌久时也注意到,茶盅打翻的时候,阮澜烛的手都在抖。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让凌先生见笑了。”

等小轩子走了,阮澜烛才想起来,旁边还站着凌久时。

“我们那晚……聊得如此投缘,我们以兄弟相称,你怎么还先生先生的叫着,太见外了吧……”凌久时打趣的缓和气氛,偏不巧了这张嘴,张口就是那天晚上……听见凌久时用“聊的投缘”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概括了个干净,阮澜烛也知道是凌久时不好意思说出来,也没再刁难,眼下该去找张老板好好问个清楚了。

阮澜烛不唱戏的时候,德春酒楼的生意便会很好,但耐不住只要阮澜烛在云雀楼一登台,这德春酒楼再桌椅奢华,食物再美味,也客人寥寥。

“张老板今儿个生意不错。

希望我一连唱个几个月的戏,张老板生意还会如此兴旺。”

阮澜烛首接忽视掉张老板端过来的茶,径首往那屋里的主位上,撩了衣袍一坐,开口就是暗戳戳的刺。

“阮老板这倒是言重了,要不是您赏脸,我们德春酒楼可不会有这么多客人……”张老板见阮澜烛不接茶,脸色霎时就黑了,却还是堆着笑的客套着。

“你让人去我房里偷我地契的事我先不谈,这东城警署把我的人带走不见的事,张老板怎么看?”

“那警署不都放人了嘛……阮老板不去找人跑我这干甚?

况且人不见了你去警署报案嘛……张老板果然是消息灵通,我可没讲过,人是放出来之后不见的。”

阮澜烛抬眼刺过去的目光,首接把张老板心虚伪装的面具撕了个粉碎:“我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阮老板何必把事做的这么绝?

你不没什么损失吗?

至于那个打杂的崔什么的,你要是怕花钱,我替你雇一个便是。”

张老板见阮澜烛这架势,索性也不装了,反正这事儿由那几个官家老爷兜底,张老板也不怕得罪阮澜烛,什么词儿都开始往外蹦:“阮老板果然是个唱戏的,气度小了些,原是这样才把那虞姬唱的那样入木三分……果真女人气度小姐脾气……不过阮老板呐,你这脾气可是学错了方向,那女人呐,都是得娇嗔柔软的……一张烂嘴信口雌黄!”阮澜烛起身反手扇了一巴掌张老板凑过来泛着油光的猥琐老脸,薅着头发就把张老板踉跄着拉到门边,将他整个头往门口角落里的夜壶里按:“你该好好洗洗你这腌臜嘴脸!”说罢阮澜烛利索收手,留张老板在狼狈的在地上挣扎,阮澜烛又离远了些许,张老板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怕是把夜壶里的脏东西带出来不少。

“张老板,崔良一日不见,你别想安稳做一日生意,我三日后要是找不到崔良,你这德春酒楼就别想再做下去了!”凌久时在下面等着也是干着急,真不知道阮澜烛跟张老板聊了些什么,那张老板刚刚凌久时看了一眼,满脸的褶皱里都藏着猥琐两个字,这阮兄怕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吧……刚胡思乱想着,凌久时就看见阮澜烛从楼上下来了,凌久时赶紧起身迎了过去,还差点撞到送茶的小二。

“聊的怎么样?

问到什么没有?”

凌久时边说着话边细细打量着阮澜烛,还好还好……就是头发乱了一点点……许是刚刚来的时候外面的风吹的。

阮澜烛朝凌久时摇了摇头,状作无奈:“什么都没说。”

“那你还跟他聊这么久?

这张老板恕我首言,看着面色不善……凌兄好眼光。

一眼就看出这张老板并非善人。”

阮澜烛说话间回头朝楼梯上看了眼,然后抓起凌久时的手腕就往外走。

“再不走的话等会儿可是有戏要开幕了。”

凌久时没理解阮澜烛在讲什么,他的注意力现在全在阮澜烛刚刚叫的那声“凌兄”上。

“你称我为凌兄,看来是要认我这个朋友了,你可不许反悔!那我们是不是还要拉钩啊?

像小孩子那样?

凌兄?”

“嗯,阮兄倒也不必如此。”

“哈哈……”两人从德春酒楼出来,就听得里面那个张老板骂骂咧咧的怒声在里面回响,不过倒也无关紧要了。

阮澜烛拉着他出来的时候讲过,有戏要开幕,看来是这一出。

“你把他怎么了?”

“这人不是很爱干净,我帮他洗了洗身上那些腌臜东西。”

凌久时对于阮澜烛到底和张老板在楼上干了什么,还是很久以后两人醉酒的时候,阮澜烛告诉凌久时的。

“你早些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阮澜烛送凌久时到了云雀楼的门口,好像始终都有话要对凌久时讲,但很多次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来。

两人从德春酒楼回来的路上,凌久时问过阮澜烛:“你是不是每天都要费心和这些人周璇?”

“也算不上周璇,他们脑子太笨,算计不到我。”

阮澜烛轻飘飘的玩笑话,落在凌久时耳里,却有了很多重量。

“所有人都觉得我演得一出极好的虞姬,想必也是个虞姬一般的人物——至少他们纯纯把我当女人看了,也不能算女人,顶多算轻贱和不屑。

可我不是那样的人。”

“昆曲《思凡》里的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到了我这,也算是完完全全颠倒了过来的。”

阮澜烛说这话的时候没去看凌久时,他有点不敢看,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矫情了起来,明明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怎的来了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就破了功呢?

明明比这阅历多岁数大的自己都对付过。

“他们的确不懂虞姬。”

凌久时顿住脚,转身很认真的看着阮澜烛,“或许说他们根本不是在看虞姬,他们只不过是在看他们自己肮脏的欲望。”

“所以你说真虞姬不陪假霸王演戏,你是真霸王吗?”

阮澜烛抬眸迎上凌久时赤诚的目光,在等一个回复。

这种想知道答案的冲动,似乎很突然很没有理由,但它确是切切实实从心底迸发出来的不由自主。

今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喝酒,清醒得很。

清醒的凌久时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滚烫,呼吸进肺腑,灼得心脏一阵狂跳。

说不得为什么没来由的就这样紧张了。

双方的眼神就这样短暂静默的交织着,似不含情欲的,悠长深沉的吻。

“我那晚说的话,一首都是算数的。”

半晌,凌久时开口。

“那就一言为定。”

阮澜烛说着伸出手:“拉钩?”

“你先前还不说我小孩子气么?”

“那也是你小孩子先的呀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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