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立刻上前,语气缓和了许多,“沈知节坚持说他的作案动机与您有关,请您过来是想当面了解一下情况。”
“您和他之间,是否存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矛盾?”
李丽萍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捂住嘴,哽咽的肩膀都在颤抖。
“刘警官,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老师为什么杀了……那么多孩子……”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我知道我接受奥赛班可能资历不够,让一些老教师有看法,沈老师也跟学校反映过……甚至、甚至起诉我十次。”
“如果、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那些孩子……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整个人伏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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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警官看着她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沈知节,你现在听到了?李老师现在都在关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还有什么话说?”
“现在,快说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和李老师或者是那么多同学有什么矛盾吗!”
我只是盯着李丽萍,直到她哭声变小,我才缓缓开口,“矛盾?没有什么矛盾。”
“我只是嫉妒她。”
我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如何,“我在平行班熬了十几年,比不上她李老师一来就带奥赛班的风光。”
“她年轻漂亮,会笼络学生的心,连我的亲女儿……我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回家嘴里都是‘李老师说了’、‘李老师教的’,李丽萍是她的人生导师,那我算什么?我才是她的爸爸啊!才是她的人生导师!”
我扯出一个笑,“我起诉她十次,就是看不惯她那套虚伪的样子!我恨她教出的学生成绩好!恨她抢走了我女儿!这个理由,够了吗?”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吗?”
“对啊,不喜欢就杀了。这样她的教学成果就没有了啊。”
“疯子!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刘警官再也忍不住,指着我怒骂。
我看着他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反而笑出了声,“对,我是疯子,我杀的人我都认罪。”
“但即使我是疯子,我杀了这么多人,我也有权委托辩护人,我现在就要。”
刘警官几乎已经被我逼疯,他狠狠一挥手,对旁边的小警察说,“给他办手续!通知法律援助中心!”
手续很快办好。
我被两名男警押解着送往看守所时,外面早已聚集了家长和媒体。
警戒线几乎被冲垮。
“沈知节!你还我女儿啊!她已经收到清大通知书了啊!”
“死刑!立刻执行!”
“畜生!你怎么下得去手啊!我女儿还在你家住过,她和你女儿是最好的朋友!”
哦,是陈秋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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