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只听嘎嘣一声，李嬷嬷方才还直着的手指瞬间弯曲，她整个人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一旁的方嬷嬷吓的脸都白了，她连忙跪地：“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方嬷嬷，我听说你刚得了大孙子，襁褓里的小娃脆弱的很吧。”
方嬷嬷不知道虞昭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但儿子就是自己的命。
她继续磕头，求饶道：“大小姐，求大小姐饶了奴婢，奴婢日后，日后为大小姐鞍前马后，绝不含糊。”
听到这话，虞昭立马绽放出柔和的笑，眉眼弯弯，正如空中悬挂的弯月：“瞧嬷嬷这话说的，快起来吧，松芝，一会把伤药给方嬷嬷送过去，莫要留下病根。”
“至于李嬷嬷.......”
“就先扔到柴房里，让她冷静冷静吧。”
“是，小姐。”
看着虞昭绰约的身影，方嬷嬷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以前的大小姐闷不吭声，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夫人这次的交代，她摇摇头， 看来夫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松芝的圆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小姐，真是太爽了。”
“这些个老虞婆早就该收拾收拾他们了。”
沁心点头：“小姐，但是这庄子也太破了，夫人这不是存心折磨您吗？”
虞昭靠在软椅上，蛾眉轻挑：“这就是宁婉的厉害之处，想要就此给我磋磨死。”
“哼，二小姐如今进了宫，怕是虞家的尾巴翘的更高了。”
想到虞挽歌，虞昭垂眸，几缕发丝落在耳边，带着些许的痒意，她十指纤纤，看着忙活的沁心和松芝。
前世她自身难保，这两个丫头也最后死于非命。
但她有一事不明。
她是外室的女儿，爹不疼，娘死了。
为何宁婉还要将她接入府中？
明明打发到庄子上了却残生，或者以宁婉的手段，一碗毒药要了她的命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为何要养了她十八年。
只为了成为虞挽歌路上的垫脚石吗？
“你们两个去庄子上转转，我有些饿了。”
“是，小姐。”
沁心和松芝走后，虞挽歌敲了敲桌子，一道黑影瞬间落地，少年脊背挺直，声音嘶哑，一双蓝色的眼睛格外幽深：“姑娘。”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少年望着那张昳丽的脸，眼前恍惚，低头回道：“如今陛下登基虽然已有三年，可各藩地的动静闹得不小。”
“属下调查发现，靖王跟罗国有些私下的交易还有金钱往来。”
虞昭冷笑：“靖王的心也不小啊。”
“陈太妃跟太后关系亲如姐妹，怕是也知道靖王的所作所为。”
“嗯，继续调查，太后还在五台寺礼佛？”
“是的，如今宫中皇后有孕，由德妃贤妃共同处理六宫事务。”
皇后有孕？
皇后是傅家嫡女，傅家是旬阳的清流世家，出过三任皇后，而傅蕊从陛下还未封王的时候就嫁给了他。
但是傅蕊身子不好，这次虽然生下了陛下的嫡子。
那孩子却也没活过三岁。
虞昭点头：“虞家的事情，可有眉目？”
说到这个，少年有些困惑：“属下调查了小姐的生母，白姨娘。”
“可关于这个白姨娘，她一家五口都死于强盗截杀，知晓她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为小姐接生的稳婆，属下还在调查，只是她似乎不在京城内。”
虞昭点头：“那就继续查吧。”
“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会吧。”
少年起身，萧条的身影有些寂寥，他缓缓开口：“小姐，您一定要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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