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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海四季林潮汐林潮汐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赶海四季(林潮汐林潮汐)

孤单的木木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由林潮汐林潮汐担任主角的现代言情,书名:《赶海四季》,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因社交恐惧和城市生活的疲惫,主角林潮汐回到了福建沿海荒废的祖宅,开始了与世隔绝的赶海生活。福建沿海的四季变迁、潮汐规律,以及上百种海产品的捕捞、辨别、烹饪和市场价值。从最初的笨拙求生,到熟练掌握各种讨海技巧,再到租赁小船探索近海,主角在与大海的独处中治愈了内心。

主角:林潮汐,林潮汐   更新:2025-10-08 20: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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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汐是被海腥味呛醒的。

睫毛上还沾着夜雨声里的潮气,她翻了个身,床垫发出“吱呀”的轻响——这动静竟比城市里的闹钟还管用。

指尖触到枕头下的笔记本,封皮上的水渍己经干了,只留一道浅黄的痕,像道伤疤。

她摸着那道疤坐起来,窗外的天光正往屋里淌,把墙根藤壶的轮廓染成淡青色。

“初一十五大潮水。”

她对着窗玻璃哈气,白雾里映出自己泛青的脸。

昨天后半夜算的日子没错,今天该是农历十六,退潮线比往日要远出半里地。

竹篓是在屋后山坳里找到的。

前天翻找祖宅杂物间时,看见它卡在朽木堆里,竹篾上结着蛛网,底部沾着盐渍。

她用海水泡了半宿,又拿旧牙刷刷掉霉斑,现在挎在肩上,藤条硌得锁骨生疼。

腰间的小铲是从灶膛边捡的,锈得发乌,刃口缺了个豁,她用磨刀石蹭了半夜,倒也能勉强割开泥皮。

滩涂比想象中难走。

刚踩上泥地时,她还松了口气——晨光里的滩涂像块被揉皱的毯子,湿漉漉的泛着银光。

可没走两步,左脚突然陷了进去,淤泥从胶鞋缝里钻出来,凉丝丝的裹住脚踝。

她踉跄着去扶右边的礁石,指尖刚触到石面就缩回来——礁石上爬满藤壶,尖刺扎得手背冒血珠。

“慢着。”

她咬着嘴唇,想起笔记本里夹的旧报纸,有篇《赶海新手要诀》写着:“退潮滩涂如棉絮,一步三摇莫使力。”

于是弯下腰,把重心压得低些,像只笨拙的螃蟹,横着往滩涂深处挪。

泥地在脚下发出“噗叽”的闷响。

走了约莫半里,她忽然停住——眼前的泥面密密麻麻缀着小孔,有几个正“咕嘟”冒气泡,像谁在泥底下吹口哨。

心跳“咚咚”撞着肋骨。

她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些小孔,泥面立刻渗出浑浊的水。

笔记本第17页的字迹浮上来:“孔冒泡,蛏子窝,铲下三寸见白肉。”

小铲下去时手在抖。

第一铲只挖到半截贝壳,第二铲却触到滑溜溜的东西——是蛏子!

浅黄的外壳沾着泥,被她捏在手里还在扭,像根会动的小香肠。

她连挖带捡,竹篓底很快躺了十余条,最大的那只比她手掌还长,壳缝里渗出的汁水落进泥里,腥甜腥甜的。

“够吃三顿了。”

她把最后一只蛏子放进竹篓,抬头时额发己经沾在脸上。

浅水区有什么在闪,是彩螺。

螺壳泛着珍珠母的光,红褐条纹像凤尾羽毛,和笔记本第32页的“凤尾螺”插图几乎一模一样。

林潮汐蹲在水里去捡,海水漫过膝盖,凉得她打了个颤。

五六只螺很快装满竹篓角落,她用袖口擦了擦螺壳,条纹在阳光下泛着蜜色,比城市精品店里的工艺品还好看。

午饭是清蒸蛏子。

她把蛏子码在陶碗里,撒了把从村里代销点买的细盐,水开后蒸了八分钟。

掀开锅盖的瞬间,白汽裹着鲜甜味涌出来,她的鼻尖突然发酸——上一次吃到热乎饭,还是三个月前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加热过的饭团硬得硌牙。

第一口蛏子滑进喉咙时,她差点哭出来。

肉质弹牙,带着海水的咸鲜,比所有外卖软件上的“海鲜套餐”都要鲜活十倍。

她把最后一点汤汁泡了饭,碗底沾着的碎蛏肉都用舌头舔干净了。

彩螺是配剩饭吃的。

她学渔民的样子,用小铲敲开螺口,挑出螺肉时还笑自己——这螺肉乳白中泛着粉,倒像城里甜品店的杏仁豆腐。

第一口没尝出怪味,第二口也没,首到第三口咽下去,胃里突然拧成了团。

“疼...”她扶着桌沿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在地上。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把衣领浸得透湿。

视线开始模糊,墙角的藤壶变成一片重影,像无数只眼睛在旋转。

她扶着墙往床边挪,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喉咙里泛着铁锈味,是刚才咬到了嘴唇。

笔记本在枕头底下。

她扑过去时撞翻了竹篓,蛏壳和螺壳撒了一地。

手指抠住笔记本封皮的瞬间,夹层里有张纸硌了她一下——是张泛黄的便签纸,边角卷着,被透明胶带粘在本子里层。

“妈...”她哑着嗓子轻唤,手指刚触到便签纸的边缘,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栽进了床垫的潮气里。

墙根的藤壶还在雨里开合,这一回,它们望着的是她垂在床边的手,指缝里还捏着半张没抽出来的纸。

林潮汐是被胃里翻涌的酸水呛醒的。

睫毛上的潮气顺着眼角滑进耳后,她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手指在床垫上摸索时碰到一片黏湿——是方才呕吐时溅落的秽物。

后槽牙咬得发疼,喉咙像被钝刀反复刮过,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铁锈味。

她缓缓睁开眼,墙根的藤壶在雨幕里影影绰绰,倒像一群屏住呼吸的旁观者。

“彩螺……”她哑着嗓子呢喃,记忆碎片突然刺进来:螺肉乳白泛粉的模样,敲开螺口时自己还笑它像杏仁豆腐。

胃袋猛地抽搐,她蜷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床沿的竹篓歪倒着,几只螺壳滚落在脚边,红褐条纹在阴雨中泛着冷光——和笔记本里夹的便签纸,此刻正从枕头下露出半角。

她猛地撑着床垫坐起来,动作太急,眼前发黑了好一阵。

指尖颤抖着勾住便签纸边缘,泛黄的纸页被透明胶带粘在笔记本夹层,熟悉的字迹撞进瞳孔:“紫纹圆锥,剧毒!

误食即洗胃!”

末尾的感叹号像把小锥子,扎得她眼眶发酸——是母亲的字,每个笔画都带着她记忆里的温度,从前总在她翻花鸟图册时,用铅笔在空白处写注脚。

“紫纹圆锥……”她抓起脚边的螺壳,红褐条纹与便签上“紫纹”二字重重叠在一起。

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透了衬衫领口。

窗台上的贝壳风铃被风掀起,“叮铃”一声脆响,惊得她差点把螺壳摔在地上。

“冷静。”

她咬着舌尖站起来,扶墙的手碰到潮湿的墙皮,碎屑簌簌落进指缝。

厨房的铝盆还搁在灶台上,她接了半盆冷水,毛巾浸进去时溅起的水花打在手腕上,冷得人一个激灵。

敷在额头上的瞬间,她闭了闭眼睛——母亲从前发高热时,就是这样用冷毛巾给她降温的。

“必须吐干净。”

她把毛巾按在脸上闷了片刻,再拿开时眼尾泛红。

灶台上有个粗陶茶杯,边沿磕掉一块,是她从杂物间翻出来的。

她捏着杯沿,将杯底抵在舌根,喉咙立刻泛起恶心。

第一次吐出来的是未消化的蛏肉,混着酸水溅在砖地上;第二次是黄水,烧得喉咙生疼;第三次弯着腰呕了半天,只呕出几口清水。

“不够。”

她扶着灶台喘气,额发全贴在脸上。

盐罐在窗台上落着灰,她捏了两大把撒进搪瓷缸,倒满热水,盐粒沉在杯底不肯化,她仰头灌下去,咸涩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进衣领。

胃里像塞进块烧红的炭,她又抓起茶杯去刮喉咙,这一回吐出来的水彻底清了,混着几星血丝。

瘫坐在地上时,后背抵着潮湿的砖墙。

她望着脚边的呕吐物,耳中只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雨还在下,顺着瓦缝滴进墙角的破碗,“叮咚叮咚”,数到第十声时,她才勉强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汗。

黄昏来得静悄悄的。

她扶着桌沿站起来,竹篓里还剩三只毒螺,螺壳上的水痕在暮色里泛着青。

铁锅搁在灶膛前,是她从杂物间拖出来的。

火柴划了三次才着,火苗舔着螺壳时发出“噼啪”声,焦糊味混着海水腥气钻进鼻腔。

火光映得她脸发白,眼尾的泪痣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你不会教我,只会杀我。”

她望着跳动的火苗,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盐粒。

可尾音未落,指尖就攥紧了围裙带子——那是母亲留下的,靛蓝色的粗布,边角磨得发白。

火光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被雨水洗过的贝壳。

窗外的天突然暗了下来。

风卷着碎雨打在玻璃上,窗棂“吱呀”响了一声。

她抬头去看屋顶,几处漏雨的地方己经积了水,在暮色里泛着暗蓝。

有片瓦“咔”地裂了道缝,一滴雨珠正好落下来,砸在她手背上,凉得人打了个寒颤。

灶膛里的火还在烧,毒螺的焦壳发出最后一声轻响。

她弯腰捡起块碎螺壳,指腹擦过上面的紫纹,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水汽的、清凌凌的笑。

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笔记本哗啦翻页,停在写满“蛏子窝退潮线”的那一页。

雨势渐大了。

远处传来海的轰鸣,混着越来越急的雨声,像谁在云层里擂鼓。

她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伸手把笔记本往怀里拢了拢。

墙角的藤壶还在雨里开合,这一回,它们望着的是她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手心里,还攥着半块烧黑的毒螺壳,纹路里沾着没擦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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