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快被一个破梦逼疯了。
不是啥光怪陆离的噩梦，没有血盆大口的怪物，也没有追着我跑的厉鬼，就一个破声音——床底传来的“沙沙”声，像有人用指甲在慢悠悠刮木板，一下，又一下，节奏稳得吓人。
开始我没当回事，以为是住的老小区隔音差，楼下或者隔壁的声音传过来的。
可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凌晨三点整，准被这声音弄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熬到天亮，白天上班昏昏沉沉，领导都找我谈了两次话，说再这样下去就让我调岗。
今晚更邪门，我特意加了班，累得沾床就睡，以为能逃过一劫。
结果刚睡着没俩小时，那“沙沙——沙沙——”的声音又钻耳朵里了，比前几天更清晰，就像有人趴在床底，脸贴着木板，用指甲尖一下下刮，带着点钝钝的摩擦感，听得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来。
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把后背的睡衣都浸湿了。
屋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被乌云挡了大半，就留个缝，刚好把床底照出一道灰扑扑的黑影，看着像有啥东西藏在里面。
我屏住呼吸，心脏“咚咚”狂跳，快撞到嗓子眼了。
以前每次醒了都不敢看，这次实在熬不住了，壮着胆子，慢慢把脸凑到床沿往下瞟——啥也没有啊，就一堆积了老久的灰尘，还有我前几天掉的一只袜子，团在角落里，灰扑扑的。
“肯定是我太紧张了，幻听。”
我嘟囔着，松了口气，刚想躺回去，那“沙沙”声又响了！
这次声音更近了，就在耳边似的，还带着点黏糊糊的湿意，像是指甲上沾了啥东西在刮。
我吓得浑身一僵，后背瞬间凉透，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白天收拾房间的画面——当时我弯腰擦床底，好像觉得床底的木板比平时凸出来一块，当时以为是视觉误差，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凸起的形状，怎么看都像个人的背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吓得差点叫出声。
这次我不敢再瞎瞟了，哆嗦着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床底的木板，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指尖刚碰到床底的木板，就感觉不对劲——不是木头的粗糙感，而是一片冰凉滑腻的东西，像摸在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肥皂上，还带着点腥气。
紧接着，一根长长的、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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