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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途女装工厂

小小屁啊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密途女装工厂》是网络作者“小小屁啊哦”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丹蔻二详情概述:1927年农历六月初西北旱塬上的马家村裂开一道道干渴的口接生婆把婴儿倒提着拍打三突然惊呼:“这女娃掌心有颗朱砂痣!”祖父当即摔了烟杆:“朱砂锁阎王点名——这丫头活不过满月!”当夜暴雨倾山洪冲垮半座我被人用红布裹着扔进乱坟却听见土里传来戏文声:“贵妃醉酒…怎比得你这一折…”一只涂着丹蔻的手轻轻托起---农历六月初毒日头把马家村最后一点水汽也榨干黄土塬裂开无数道...

主角:丹蔻,二蛋   更新:2025-10-15 10: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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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农历六月初六,西北旱塬上的马家村裂开一道道干渴的口子。

接生婆把婴儿倒提着拍打三下,突然惊呼:“这女娃掌心有颗朱砂痣!”

祖父当即摔了烟杆:“朱砂锁魂,阎王点名——这丫头活不过满月!”

当夜暴雨倾盆,山洪冲垮半座村。

我被人用红布裹着扔进乱坟岗,却听见土里传来戏文声:“贵妃醉酒…怎比得你这一折…”一只涂着丹蔻的手轻轻托起我。

---农历六月初六,毒日头把马家村最后一点水汽也榨干了。

黄土塬裂开无数道口子,像饿死鬼张着的嘴。

村子蜷在塬下,土坯房歪歪斜斜,快要被晒化了。

连平日里最聒噪的野狗都耷拉着舌头,趴在墙根下一动不动,只有肚子微弱地起伏。

就在这天后晌,村东头马老三家的媳妇,难产了。

嘶哑的哭喊声断断续续从低矮的土屋里挤出来,混着热风,吹得院门口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蔫蔫地卷了边。

马老三蹲在院当间,脑袋快要埋进裤裆里,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脊梁沟往下淌,砸在滚烫的黄土上,洇开一个小点,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爹,马老栓,盘腿坐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咂着旱烟,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眉头拧成的疙瘩比脚下的土疙瘩还硬。

屋里,油灯的光晕昏黄,勉强照亮炕上那张被汗水浸透、失了血色的年轻脸庞。

接生婆王婶子手上满是血污,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使劲儿”,额角的汗也顾不得擦。

折腾了快一天一夜,终于,一声微弱的、猫叫似的啼哭划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闷。

是个女娃。

王婶子利索地倒提起婴儿,照老规矩,在那青紫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三下。

这是让娃把呛着的羊水吐出来,也是告诉这苦焦的黄土塬,又添了一张吃饭的嘴。

可第三下刚落,王婶子猛地“咦”了一声,凑到油灯前,掰开女娃紧攥着的小手。

只见那左掌心,赫然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红得刺眼。

“这娃……”王婶子声音有点发颤,“掌心……掌心有颗朱砂痣!”

门槛外的马老栓动作一僵,烟锅子“啪嗒”掉在地上,烟末子撒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屋门口,阴影把门口的光线挡去大半。

他死死盯着王婶子托着的那个小肉团,特别是那只摊开的小手掌,脸色瞬间变得比产妇还难看。

干裂的嘴唇哆嗦了几下,挤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锅底:“朱砂……朱砂锁魂,阎王点名……这丫头,是讨债鬼投胎,活不过满月!”

他这话不是商量,是判决。

院里院外帮忙的、看热闹的乡邻,顿时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凝住了。

只有炕上的产妇,发出微弱的、绝望的呜咽。

马老三抬起头,张了张嘴,看着他爹那张铁青的脸,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又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说来也怪,就在这天擦黑的时候,西北角的天边堆起了厚重的、铅块似的乌云。

起初没人留意,首到第一声闷雷像巨大的石磙子从天上碾过,震得人心里发慌。

紧接着,狂风卷着沙土扑进村子,砸得门窗哐哐作响。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铜钱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下来,瞬间连成了片,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这不是庄稼人盼了多少天的甘霖,是泼天的祸水。

雨水汇成浊流,顺着干裂的沟壑奔腾咆哮,后半夜,只听“轰隆”一声闷响,村后头半面山崖塌了下来,泥石流裹挟着树木、石块,冲垮了山脚下的几户窑洞。

村里乱成了一锅粥,哭喊声、呼救声被暴雨声撕得粉碎。

马老栓站在屋檐下,看着如注的暴雨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塌方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用破布裹着的、不哭不闹的女娃,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灾星!

果然是灾星!

刚落地就招来这么大的祸事!”

他咬着牙,对失魂落魄的马老三吼道:“不能再留了!

趁现在乱,扔到后山乱坟岗去!

让她自生自灭,免得祸害全族!”

马老三身子一抖,嘴唇翕动,最终只是佝偻着背,点了点头。

我被一块分不出颜色的旧红布胡乱裹着,由一双颤抖的、属于我父亲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抱出了门。

雨水冰冷,砸在脸上,我竟也没哭。

或许知道哭也无用。

乱坟岗在村后三里外的山坳里,平日里就阴森得没人敢单独去,更何况是这样的暴雨夜。

父亲把我放在一堆被雨水冲得裸露出来的白骨旁,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像逃避鬼魅般,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雨幕里。

雨还在下,但势头小了些。

风穿过坟茔间的枯树和乱草,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无数冤魂在哭泣。

冻得浑身青紫,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别的什么声音。

不是风声,不是雨声。

那声音,丝丝缕缕,竟像是从脚底的泥土里钻出来的。

起初听不真切,渐渐地,清晰起来。

是一段戏文,嗓音幽怨婉转,带着说不尽的缠绵悱恻:“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是《贵妃醉酒》。

那调子百转千回,在这遍地坟头的雨夜里飘荡,诡异得让人汗毛倒竖。

“……怎比得你这一折……生离死别……”戏音未落,我身旁的泥土,忽然微微一动。

一只苍白的手,悄无声息地从泥水里伸了出来。

那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上竟点着鲜红的丹蔻,在这暗夜里,红得惊心动魄。

那只手准确无误地、轻轻地托住了我冰冷的小小身躯。

一股奇异的暖意,从那掌心传来,驱散了刺骨的寒冷。

我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来人的模样,视线却只捕捉到一抹模糊的、像是戏台上旦角穿的绯红色衣角,在风雨中轻轻摆动。

然后,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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