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脸颊，林小满猛地睁开眼。
“滴——生存模拟器启动中。
欢迎来到2088年，地球生态崩溃第17年。
您是第999号实验者，代号‘Phoenix-01’。”
头顶传来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像超市门口的扫码器成精了。
“哈？”
林小满一骨碌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什么模拟器？
我不是在参加‘未来生活体验舱’的志愿者测试吗？
说好躺两小时拿五百块，还能发朋友圈装科技达人……”她环顾西周。
哪还有什么“体验舱”？
眼前是一间半塌的实验室，玻璃碎了一地，墙皮剥落得像蛇蜕皮，角落堆着发霉的培养皿。
窗外天色灰黄，风卷着塑料袋和枯叶呼啸而过，远处传来一声悠长、沙哑的嚎叫——“……那该不会是狼吧？”
她小声嘀咕。
手腕上，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光屏突然弹出：生存互助系统 v0.1 激活新手任务：收集10升可饮用水奖励：初级净水技能（可过滤90%污染物）失败惩罚：脱水虚弱（持续24小时）林小满盯着光屏，眼睛亮了：“哇！
系统！
我看过小说，这不就是金手指吗？
等等……”她突然皱眉，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滑动，调出系统底层代码界面，“这架构……怎么像我上周写的校园食堂排队优化程序？
连注释风格都一模一样！”
她指尖飞舞，三行代码敲下去——警告：检测到未授权访问权限等级：用户（不可提升）开发者注释：别乱动，菜鸟。
——P“P？”
林小满愣住，“谁啊？”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突然卡顿了一瞬，蓝光闪烁，像老电视接触不良。
0.3秒后，恢复正常。
但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模拟器……会卡顿吗？
她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还好，手机还在口袋里。
电量：3%。
信号：无服务。
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她和三个室友在体验舱门口的自拍：冷脸的苏凛（室友A），双手抱胸，眼神像在看一群傻子；花枝招展的唐果（室友B），比着剪刀手，美甲闪闪发光；安静的陈默（室友C），站在角落，手里还拿着那个从不离身的银色仪器。
“她们……也进来了？”
林小满喃喃。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啊——！
我的限量版包包！！”
那声音，尖锐、戏剧、还带着哭腔。
是唐果！
林小满拔腿就跑，冲出实验室大门。
风沙扑面，她眯起眼，看见百米外的废墟堆里，唐果正和一个……“人”对峙。
那“人”穿着破烂的白大褂，皮肤青灰，动作迟缓，正伸手去抓唐果脚边一个亮粉色的包。
“别碰我的Gucci！”
唐果挥舞着口红当武器，声音发抖，“你……你是不是快递员？
我还没签收呢！”
林小满：“……”她深吸一口气，大喊：“唐果！
那不是快递员！
那是感染者！
快跑——！”
话音未落，那“感染者”缓缓转过头。
浑浊的眼珠首勾勾盯着她。
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笑。
林小满僵在原地。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完了，我早上没刷牙，它会不会嫌弃我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
“嗤——”手术刀精准钉入感染者眉心。
它轰然倒地。
林小满抬头，看见二楼窗口，苏凛冷着脸收刀，声音比冰还冷：“再发呆，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
菜鸟。”
林小满：“……我叫林小满，不叫菜鸟。”
苏凛：“在末世，活不过三天的都叫菜鸟。”
远处，唐果抱着包哭成泪人：“我的口红断了……这可是限量色号‘末日玫瑰’啊！”
林小满低头，看见自己脚边，半瓶矿泉水从感染者口袋滚出。
她捡起来，拧开闻了闻——没异味。
叮！
检测到可饮用水0.5升当前进度：0.5/10系统提示音响起。
但这一次，林小满没笑。
她望着灰黄的天空，风沙卷起一张残破的报纸，上面模糊印着：“生态修复局宣布：人类文明进入倒计时……”而报纸角落，有一行小字，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别信系统。
他们在看。”
林小满攥紧水瓶，心跳如鼓。
这到底……是模拟，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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