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圣旨压着红烛落下,我被赐给那位守天道的半神殿下。
他冰冷、守则,生来只为秩序。
我掌心的婚誓烙却告诉我:每一次他替我挡下雷劫,都会把自己从“神”往“人”拖近一步。
宫里说,赐婚是稳界的恩典;命书却写着,赐婚只是延寿的祭。
1红烛落泪,门外靴声一下一下踏在青砖上,像有人敲她心口。
内侍捧着圣旨进来,黄绫一展,风把喜帕掀起半寸。
“奉天承运——赐户籍司岑落,与天道监护人殿下司明珩,今夜成婚。”
杯中桂花酒打了个圈,岑落握着杯沿,指尖发白。
她笑了一下,像是礼数:“臣女有罪?”
内侍躬身:“有功。
天心难测,娘娘垂怜。”
雷声远远压来。
殿门外有人收伞,伞面拖着细碎的电光,雨气被一寸寸收束。
他一步踏入,绣金云纹的官靴干净得不像刚走过雨。
黑发束起,眉目清冷,像从雷里走出的影——司明珩。
“按礼。”
他声音不高,却让烛焰往内缩。
岑落把酒杯放下,起身行礼。
她垂眼,只见他袖口的细银扣暗暗发亮,像夜里的星,离人很远。
内侍宣读婚誓词。
每一个字,都把她往他身边推近一寸。
“请殿下与娘子交掌,受印。”
司明珩抬眸看她。
那目光没有温度,像一潭极稳的水。
岑落把手伸过去,掌心是汗。
两掌相贴的一瞬,一股细密的电刺沿着纹路攀上来,她没出声,只吸了一口凉气。
监护印落下。
烛影里,细小的纹从双人掌心同时亮起,像两条彼此寻找的线。
“婚誓烙”一点点编起来,把他们绑在一个看不见的环上。
岑落眼前一黑,像被人从水里按下去,又被一只手拎着脖颈拖回岸。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溜了半拍,又被生生拽回节拍里。
司明珩迅速扶住她的肩。
他面上不动,袖子却抖了一下,像某种痛被他拦在骨头里。
“承印完毕。”
内侍松了口气,“十日内进行适配验婚。
若不合,另择锚点。”
岑落抬眼,笑意薄得像纸:“十日这么快?
我还没学会他怎么皱眉。”
“规条如此。”
司明珩淡声,“你不必学这些。”
她看着他的眼:“可我若不学,十日后是不是就要换人?”
司明珩没有答,只把一方极薄的绢套递过来。
那是给掌心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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