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的未婚妻苏晴坠崖身亡。
二十年后,忌日当天,我被她的亲妹妹,我的妻子苏晚,亲手送上了全民公决的“赎罪台”。
我患了骨癌,已经到了末期,可她连我平静死去的权利都要剥夺。
“江辰,你这个冷血的怪物,我姐姐那么爱你,你却眼睁睁看着她坠崖,还包庇那个推她下去的凶手!”
“二十年了,我嫁给你,忍受和你这个仇人同床共枕的每一秒恶心,就是为了今天!”
“新颁布的《记忆回溯法案》就是为你这种人准备的!
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看看你的记忆,看看你丑恶的嘴脸,然后亲眼看着你被处决,去给我姐姐赔命!”
巨大的环形审判庭内,人声鼎沸。
我被金属镣铐固定在中央的审判椅上,虚弱得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癌细胞已经侵蚀了我的骨髓,每一分每一秒,我的身体都在承受着凌迟般的痛苦。
今天是公元2077年,科技的发展足以让记忆变成呈堂证供。
只要通过“神经突触投影仪”,就能将个人大脑皮层记录的关键记忆,以全息影像的方式公之于众。
这项技术,是无数悬案的终结者,也是我人生的终点。
我刚被固定好,岳母柳玉梅就冲了上来,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声音清脆响亮。
“江辰!
你这个畜生!”
“你就在现场!
你明明什么都看见了!
警察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脸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周围的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叫好声,他们将我视作全民公敌。
柳玉梅一边哭一边打,把积压了二十年的丧女之痛和怨恨,尽数发泄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我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着。
癌痛和殴打让我的视线阵阵发黑,嘴角溢出苦涩的唾液。
直到我快要昏厥,我的妻子苏晚才冷着脸上前拉住了她。
“妈,别把他打死了,那太便宜他了。”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今天,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地死去。”
审判椅旁边的巨大光幕上,清晰地写着我的罪名:江辰,A级重罪:二十年前,包庇杀害其未婚妻苏晴的真凶,并以胁迫手段,强娶死者之妹苏晚为妻。
在这个时代,情感犯罪的量刑甚至超过了许多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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